“这些废物,枉他们修出了人形却连两个人都打不过。”绿竹君回头望着,口中骂道。
卓玉凡趁他分神之际,奋力将两只胳膊往外一推,身子一滚到了竹篓旁,两手在散出的草药中一阵乱摸,立时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两把漆黑的小刀。
绿竹君稍稍一愣,随即不屑道:“你二人果真来路不正,竟还暗藏兵器,你可知我等皆为不死之身,即便被砍为八段也能恢复如初。”
他这话倒也不假,只见远处那些散落地上的断手断脚还有脑袋已各自寻到了自己的身子,听着一阵咔嚓乱响,均完好如初站了起来。而刀家父子趁乱已逃得不见踪影。
卓玉凡只作未见,将刀握在一只手中,转身对那女子喝道:“走开!”
女子脸色一白,狠瞪了他一眼还是向旁闪开了身子。
他几步来至到金神医身旁,见金神医也是脸色发黑且有些神情恍惚。
“师父!”他忙一把扶住叫道。
金神医身子不停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师父,你身上怎都shi透了?”他又叫道,刚说完觉得有东西落在自己身上,抬头再瞧,竹棚已然不见了,四周是密密的竹林,竹叶上有雨滴不停往下滴落。
“跑便跑了,莫追了。这二人小的留下,老的杀了与我那外孙报仇。”绿竹君叫道。
一听此话,那十余人纷纷现身出来向这边围拢过来。
“师父,‘震破天’没有找到,恐你我要死在这里了。”卓玉凡说道。
金神医却未答话,身子一软往下躺去。
“师父!”他跟着大叫。
这时,那十余人中猛然窜出一人向二人扑来,卓玉凡蹲在地上,一只手托着金神医的头,另一只手下意识往外挥去,听得一声轻响,那人立时大叫起来,原来卓玉凡手里的小刀一下子将他的胳膊斩掉了。
“又死不了瞎叫什么?捡起来接上便是。”绿竹君呵斥道。
“可是……哎呀……可是……哎呀……疼!”这人叫道。
“混账,怎么会疼?定然是你断了手心里疼吧?滚开!”绿竹君shen手将他推出老远,一脚又将地上的半截断手踢的向他飞去。
这人忙shen出左手接了,却不停甩着剩下的右边半条胳膊呲牙咧zui还在呼痛。
绿竹君望着地上的金神医眉头一皱,说道:“这老东西好端端的怎病得这么重?”
卓玉凡闻听一惊,将手里刀往地一cha,摸了下金神医额头确实滚烫,忙又抓起他的手号了下脉,脸色立时变得难看起来。将他轻轻放在地上,一把撕开他的上衣,只见xiong前布满点点黑斑,那黑斑发着亮光似乎还在扩散。
绿竹君探头一瞧惊呼一声道:“莽蚺之毒!”
卓玉凡闻听抬头问道:“莽蚺之毒是什么?”
绿竹君也不答话,回头叫道:“快将此人抬到林外掩埋,莫要他死在这里。”
卓玉凡一听登时急了眼,大喝一声道:“谁敢?”说着将地上小刀抓在手中又道:“谁敢碰我师父,我便与他拼啦!”
四周那些人瞧他一副凶狠模样倒真的有些犹豫。
绿竹君见状大怒,zui里骂了一声,shen手便向金神医抓了过来。卓玉凡将小刀一分各持一把不管三七二十一唰唰唰照他的胳膊猛砍起来。绿竹君仗着自己身子坚如钢铁也不闪躲,随着叮当之声如雨点般响起,他那已抓到金神医衣裳的大手一下子停住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他zui里说着收回手臂低头细瞧,只见他那翠绿色的手臂上烙印着一道道黑色刀痕,还伴着阵阵青烟冒出。
“啊……疼死我了。”一阵惨叫随着响起。
他急忙扭头瞧,只见方才被砍断手臂的那人正躺在地上来回翻腾,那只断手也被丢在了一旁。绿竹君望着半截断手眼中绿光猛然冒出,右手暴长捡起来细瞧,但见刀砍之处已然黢黑,凑近鼻端一闻登时惊恐吼道:“就是莽蚺之毒!”
“爹,他那刀上有毒。”女子指着卓玉凡手中漆黑的小刀叫道。
绿竹君闻听将断手一抛,又望向自己的手臂,见青烟还在冒出,眼中恐惧更甚,指着卓玉凡怒吼道:“你这混账忒过歹毒,原来之前便将莽蚺之毒涂在了刀上,我绿竹家族与你有何愁怨竟叫你使出如此下作手段?”
卓玉凡一听此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忙摇头道:“我未在刀上涂毒,这莽蚺之毒到底是何物我也不知……”说到此处再低头瞧向手中刀,眉头紧锁又道:“莫非是那条大蛇体内毒血在作怪?”
“什么样的大蛇?你在何处碰到过?”绿竹君喝问道。
“我与师父在药王谷中歇息,一条手臂粗的黑色大蛇待要咬我,被我师父用此刀砍死了。”卓玉凡回道。
“到了此时还在拿话骗我?莽蚺怎么可能只有手臂粗?”绿竹君怒道。
“爹,我瞧他不像在说谎,你瞧他师父不正是染了莽蚺之毒吗?这人若是为了杀你而来,风险未免冒得太大了?”女子在一旁说道。
绿竹君闻听目光转向地上的金神医,望着那些发光的黑斑冷声道:“难道那莽蚺有后了?”
“想来应是如此。”女子道。
“可你三哥,还有我手臂上的莽蚺之毒又该如何解?”绿竹君颤声问道。
“爹,不管能否解毒,你与三弟所染之毒却是他二人带进来的,咱先杀了他俩再说其他。”后面那佝偻女子恨声说道。
绿竹君闻听绿色胡子两旁一tg,一双凌厉的目光转向卓玉凡二人。
卓玉凡心里一惊,将两把小刀摆开放在xiong前准备抵挡。
“爹,且慢动手。”旁边女子说道。
“女儿,你莫替他二人说情,此事绝难善了。”绿竹君冷冷道。
“爹,女儿未曾想要替他二人说情,只是你瞧这人手中拿了两把涂了莽蚺之毒的刀子,可他怎毫无中毒的迹象?”女子忙说道。
卓玉凡一听忙瞧了下自己的手,又摸摸自己额头,登时一脸茫然。
绿竹君此刻也在细细瞧着他,好半晌两只绿胡须往下一松仰头笑了起来。
“爹,你瞧出什么了?”女子忙问。
“这人不惧莽蚺之毒,定然是他体内有抗毒之物。”绿竹君笑道。
“抗毒之物?那是什么?”女子不解道。
“我若未猜错,应该是他的血。”绿竹君道。
“如此说来,只要喝了他的血你与三哥所中的毒便可解了?”女子问道。
“不错。”绿竹君点头道。
“要喝我的血!绝无可能!”卓玉凡一听此话,猛地跳了起来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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