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胖雷在断崖上寻了两颗白菜,浴白两人就煮了青菜汤喝。下午,胖雷还得接着扎马步,浴白则跑下了断崖。
浴白在断崖之下的迷宫里他指定的位置,果然发现了一顶轿子,那轿子虽用绿草树枝遮蔽的很严实,但里面的鸡叫声,十米开外就能听见。
浴白掀开了那帘子,只见轿子里面又镶嵌了一个笼子,笼子里全是肥肥的大公鸡,浴白看的双眼直冒光。
浴白取了四只,背上了断崖时,太阳还没有落下,那群少年们应该还在扎马步,浴白便在石屋门前开始拔毛杀鸡。
太阳西沉,晚霞如火,天地之间一片雄壮,可惜这世界似乎少了点东西,大概是女人吧!
“我在这里烤鸡翅,孤独寂寞冷啊!旁边若有一位美丽的女子,然后一起坐着,看着晚霞,闻着肉香,谈着人生,等着晚上的月亮,一起许下美好的……”
“大哥,你又在白日说梦话呀!”胖雷裹着一身汗气,向浴白走来。
“哎呦,胖子,训练结束了?”
“结束了!哎呦!大哥,还真有鸡吃呀!”胖雷望着浴白面前的篝火,激动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只见石屋门前那篝火之上,一根铁棒上,依次穿着两只大鸡腿、两只鸡翅。
“胖子,去我屋里灶台上看看,那鸡汤煲得怎么样了?”
“好嘞!”胖子兴奋的冲进了浴白那屋里。
胖雷掀开那锅,一股鸡肉的清汤醇香扑鼻而来,胖雷一把抓起那勺子,舀出一勺便往嘴里送。
“清清淡淡,肉欲流香……”
“胖子,少废话,熟了就熄火,然后去弄几颗白菜来,再煮一锅青菜汤!”
“大哥,收到命令,立马就去!”胖雷走出门外,直接给浴白来了一个飞吻,接着说了句:“爱你呦!”然后便朝断崖的南边奔去了。
晚上,月亮升的老高,圆圆的,将这整个断崖照的通亮。浴白、胖雷就在石屋门前用石头堆成了一张桌子,桌子两旁分坐着两人。最诱人的是桌子上,烤熟的鸡腿、鸡翅冒着热气,那一锅鸡汤的醇香,很远就能闻到,另一锅青菜汤也不甘示弱,冒出的热气袅袅升起。胖雷挖青菜回来的路上,又摘了几串葡萄,紫的诱人。
“老大,如此花前月下,美食盈桌,此情此景,我特别想吟诗一首!”
“吟来!”
“迷谷断崖训练苦,吊打大哥不认输。一天挨他一百鞭,从此夜夜鸡入肚。”
“好诗!胖子你作画又能吟诗,两个月后进了第二世界,定收尽天下少女心呀!”
“那里那里,大哥才是我心中的神哪!到了那第二世界呀,那大哥身边还不前呼后拥,美女如云,捶背揉肩,应接不暇呀!”
……
两人啃着鸡腿,咬着鸡翅,品着鸡汤,闻着青菜,看着月亮,互相吹捧,那笑声相邻的几个石屋都能听得见。
一看邻居着的两个少年捉野兔回来了,浴白赶紧招呼他们来喝口鸡汤歇歇。
“噗通!”
“噗通!”
两桶水被含着一股怒气倒进了大水缸里,正是今天偷懒耍滑不好好扎马步的梅小雨,他被罚装满那石屋群前面的三口大缸。那只松鼠跟在他身后跳来跳去,似乎在监视他接收处罚。
“雷子,看他可怜!你去,把这个鸡翅送给他吧!”
胖雷缓缓的向梅小雨走去,走到梅小雨面前,握着鸡翅的手往前一伸。
“给,鸡翅!我大哥说你可怜!”
“脱衣之耻,当众之辱,我没齿难忘啊!”梅小雨恶狠狠的将那鸡翅一把推开,鸡翅竟甩飞了出去。
然后,在松鼠的监视下,梅小雨又缓缓的向断崖半腰里走去了,两只木桶被他挑在肩膀上,一耸一耸的。
胖雷将掉在地上的鸡翅捡了起来,在水里洗了洗,一边啃着一边向浴白走去了!
“胖子,你是不是傻!你说人家可怜,人家能吃的下去吗?”
“大哥,别跟他一般见识,小屁孩一个!而且,大哥,你是不知道这崽子有多坏吧!你可记得我们十二岁那年,我们火蓝城举办了一场歌手大赛?”
“记得,但是我没去!怎么了?”浴白有一丝好奇。
“我去了呀!当时,就是梅小雨这崽子,也是一位选手,他嘴里藏了一个高音哨子,等他飚到高音的时候,利用那高音哨子,那高音唱出来,将对面五个评委搞的是纷纷跪地求饶。可气的是,这下子还不罢休,靠近那些评委,活活把那五个评委给唱聋了!”
“没想到,这小子也这么狂野呀!早知道有这号人,当年打野猪时,我都得带上他!”浴白听完胖雷讲的满脸惊奇。
“大哥,他跟你可不一样,你虽狂,但心地善良!他狂,却是为非作歹!”胖雷总结道。
“哎呦,胖子,没想到大哥在你心中,地位还挺高呀!你说,要是到了第二世界,我和你女人都掉河里了,你先就谁?”浴白挑逗着说道。
“我女人会魔法,岂会掉河里?”胖雷给浴白一个白眼。
“那你女人要不会魔法呢?”
“那肯定救我女人呀!”
“那你就让大哥淹死呀!”
“你女人会救你的!否则,你女人也太没良心了,你说你女人都没良心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淹死算了”胖雷层层推理。
“好可怕的逻辑,不过,就算女人背叛了我,大哥不还有你吗?”浴白一句话说出来,对面的胖雷心里听得暖暖的。
“好兄弟!”胖雷坚定的望着浴白说道。
吃过了丰盛的晚餐,聊完了人生,浴白、胖雷分别回到了各自的石屋,呼呼的睡了起来。
“噗通!”
“噗通!”
梅小雨故意将水桶扬的老高,发出了极大的响声。刚入睡的浴白闻声而醒,等他走到屋外,梅小雨又在松鼠的监视下朝断崖腰里走去了。
浴白打着哈欠,缓缓的走到那几口大水缸前面。
“三缸,现在还有一缸,哎,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浴白看着大水缸里的月亮,叹息道。
于是,浴白的门前又燃起了篝火,这次那铁棒之上,却穿了整只鸡。过了快半个时辰,梅小雨又挑了两桶水回来,此时恰恰看到浴白又在门前烤鸡,却不知浴白烤鸡另有他意呀!
“吃死你王八蛋,龟孙子!”梅小雨一边将水倒进缸里,一边在心里诅咒浴白。
过了一会儿,浴白将那整只鸡从火上取下来,上看看,下看看。
“脆皮烤鸡,成功出炉!”浴白站起来一边兴奋的说,一边站起来用目光捕捉梅小雨。
却看到,梅小雨已经又挑着木桶远去了,一只松鼠蹦蹦跳跳的跟在他后面。于是,浴白便拎着那只脆皮烤鸡向梅小雨的房子走去了。
将近半夜,在松鼠的监视下,梅小雨将一桶水倒进去,第三口大缸便满了。那松鼠在从缸沿儿上一跃而下,蹦蹦跳跳的奔向它自己的住处。
梅小雨一看,竟剩下半桶水。他转身望着不远处浴白的石房,顿时心生了歹意,便拎起那半桶水朝浴白的住处走去。石门紧锁,他便从窗子里看了下浴白睡觉的方位,然后左手抓桶把,右手推桶底,将半桶水猛的泼了进去。
正在熟睡的浴白,突然感觉自己裤裆处被什么东西冲击了一下,伸手一摸,下半身全是水,吓的他一机灵,立马坐了起来。此时,他下半身已经被冷水浸透,石床上那水在到处蔓延。
“果然是小人!”浴白愤恨的骂了一声,然后去隔壁胖雷屋里睡了。
当梅小雨推开自己没有上锁的石门时,自己石床的席子上正规规矩矩的躺着一只脆皮烤鸡,他脱了鞋子便上了床,一脚将那脆皮烤鸡狠狠的踢到地上。
“你以为这样能得到我的原谅吗?做梦吧你!我要…”梅小雨自言自语的愤恨道。
忽然,梅小雨竟然又光着脚,下了地,缓缓的走到那被他踢到地上的脆皮烤鸡旁,蹲下,用左手捡起了那沾满尘土的脆皮烤鸡,右手稍稍的将那尘土捋了下儿,便双手抱着那脆皮烤鸡啃了起来。再有几个月,他也将要迎来十八岁,然而此时的梅小雨,蜷缩在地上,一边啃着那沾了土的脆皮烤鸡,一边默默的流泪,却像一个小孩,饿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