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素获得古神 传承,能够让人返老还童,以及断臂再生的故事,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在金陵一代传了开来。
当天下午,金陵附近数百万的民众,就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人。
一时间,本就喧嚣的金陵变得更加热闹,处处都是讨论此事的人。
“你们听说了吗,林道长获得了古神 陆压的传承,难道龙虎山他们举行盛大的古神 陆压祭祀大典。”
“这件事谁不知道,听说林道长就是虚空画符,然后就...”
“得了,这些过时的消息谁不知道,不就是林道长施法救人,让人断臂重生的事情吗。你们是不知道,出大事了。以龙虎山、茅山为首的符篆三宗等派,听说要合并建立正一教,而林道长就是正一教的第一任教主。”
“嘶,龙虎山、茅山要合并了?”
“那可不是,听说正一教还重写神 仙谱系,编写全新的道藏,改成供奉古神 陆压了。”
“不会吧,这么大的事情,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还能有假,要知道这消息可是张天师亲口所言。”
“我估摸着,以前估计是没有谈妥,现在林道长获得了古神 传承,才算是让各派心悦诚服。”
金陵,一处幽静的宅院内。
张尚听着下人的禀报,微笑着没有言语。
当下人离去之后,他才对田言笑道:“看来符篆三宗要发力了。”
田言沉吟着,开口道:“虽不知林道长此举是作秀,还是碰巧。但只凭今日之事,足以让他名声大振。尤其是符篆三宗在这时放出三宗合一成立正一教,并且有林道长担任正一教教主的消息,更是将他推上了浪潮的巅峰。”
她说着,顿了一下,笑盈盈地看向张尚,恭贺道:“不过还要恭喜公子,正一教祭祀古神 陆压,公子可坐收渔人之利。”
张尚笑而不语,并没有为此自傲,反而陷入了沉思 。
他在思 考,未来的传道该怎么做。
虽说香火封神 已经即将走上正轨,但后面最少还要传播四条全新的修行之道。
张尚要考虑,如何将利益更大化,有何让修行之道能够更好的传播。
虽说眼下香火封神 之道的传播很顺利,但张尚也从中发现了许多的不足。太过繁琐,变数太多,远不如直接传道来到更加容易。
当然,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可以毫无痕迹的将符篆三宗与佛教大部收入门下。倒也不需要他们一定按照自己的命令行事,至少可以为古神 陆压这个马甲带来大量的话题,以及源源不断的信仰点数。
田言见张尚没有言语,反而渐渐皱起了眉头,不由问道:“公子可是有什么疑虑?”
张尚微微一笑,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田言闻言咯咯直笑,看的张尚略显茫然,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妾身还以为什么事,原来只是这点小事。”田言见张尚疑惑的神 色,停止了笑声。
她微微摇头,解释道:“既然一切顺利,公子又何必纠结过程花费多少时间,是否还有更高效简单的办法。
只要公子喜欢,纵然亲自化身神 祇游戏人间,顺带传道天下又有什么。对公子而言,这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何必将自己也陷入局中自寻烦恼。”
张尚闻言,反而有些愕然。
好像,有点道理。
有了天帝神 性,自己可以长生万载。
一万年的漫长岁月,如果说无法解决五条全新修行之道的事情,张尚自己都不相信。
这世上还有谁是自己的对手,又有谁能成为自己的对手。纵然是月神 嫦娥,面对战力全开的自己也只能闭目等死。
既然如此,何必去纠结所谓更好的办法,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标不就好了。正如田言所说,如果喜欢的话,自己亲自化身神 祇下凡传道,不也是可以的事情。
说到底,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限制自己,除了自己的良知!
张尚忍不住微微摇头,自嘲道:“呵,倒是本公子想得多了,反而陷入了魔障。”
田言见张尚想通,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张尚见田言的笑容,到去域外直接装神 弄鬼的事情,心中也多了几分期待与愉悦。他眉头微挑道:“言儿说的有些道理,那本公子解决了九州之事,就带你去域外装神 弄鬼如何。”
田言掩嘴轻笑,眼眸中带着几许的期待:“妾身岂敢不从。”
两人说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张尚收拾了一番心情,认真道:“好了,域外之事还需要等等消息,眼下最重要的是帮助符篆三宗完成这场好戏。”
“公子不是已经有了决断。”田言微笑道。
张尚微微颔首,没有多语。
古神 陆压现世已经接近半年,如今也是时候弄场更加浩大的神 迹,来展现古神 的存在感了。
尤其是符篆三宗主动提出祭祀古神 陆压,更是绝好的机会。
时间,一天天过去。
伴随着林灵素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一手神 妙无双的符篆神 术让人断肢重生,关于林灵素的名头与正一教的事情,引发了轩然大波。
虽然因为时间问题,这件事的消息大多还在金陵附近传颂,但已经足以引人注意。
第三天,也是祭祀大典最重要的一天。
这一天,将进行盛大的祭祀,祈求古神 陆压的祝福。正如以往各地,甚至各国的盛典一样,祈求天下太平,风调雨顺。
而唯一不同的是,以往祈福的仙神 从未有神 迹展现,而今日将要祈福祭祀的神 祇曾在不久前显圣。所以对于今天的祭祀,很多人都抱着极大的期待,希望能够得到古神 陆压的赐福。
一大早的功夫,金陵城外已经是人满为患。
不光金陵的百姓汇聚在祭祀大典的场地外,更有附近村落与城镇的百姓,以及许许多多受到三宗鼓动的虔诚信徒。
立在高空向下望去,方圆十数里乌压压一片,根本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或许是五十万,或许是一百万。
总之,从未有人见过如此盛大的庆典,也从未有人见过如此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