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绝一马当先,此时的他早已杀成了一名血人。
鲜血浇灌之下,整个人变成了红黑色,异常显眼。
浓郁的杀气,让所见之人胆寒,终是吓崩了眼前的叛军。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陆绝手底下已经出现无数亡魂。
机灵叛军早已开始退后了,当这些机灵的人汇集成群,一场大溃退就开始了!
一道道宫门被陆绝踹开,一堵堵人墙倒在陆绝脚下。
陆绝几乎是踏着一条血河,冲向的奉天殿!
一脚踹到最后一扇太和门,视野瞬间开阔起来。
奉天殿前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此时的广场中早已站满了人,清一色的五军营士兵。
见到突然涌进的溃逃士兵,整个方阵都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中。
无论主官怎么呵斥都停不下来,有人已经有些魔怔了,面对着监军的屠刀都有人迎头而上。
他们早已被陆绝的疯狂给杀怕了。
“发生了什么,你给老子快点说啊!”一名军官使劲摇晃着一名逃入人群中的溃逃士兵。
只见这人好似突然醒悟,茫然四顾几眼,发现自己似乎安全了。
整个人再也没了力量,浑身无力,软软坐到在地,涕泗横流,大小便失禁。
腥臊之味传遍全场。
“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另一名主官也在问,一手捂住鼻子。
这时这名凄惨的逃兵才有所回应,一只手抬起,颤巍巍的指向了刚刚冲进来的太和门。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手指忘了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刚才这门突然打开冲进一队人,紧接着门被关上。
可是此时大门正躺在地上。
仍旧是一队队溃逃军士继续冲乱广场中的军阵。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一道血光骤然而至。
如龙雀展翼般的亮银刀光横扫之下,残肢断臂漫天纷飞!
这哪里是一个人,分明是一只修罗!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向了陆绝。
陆绝却不在意这上万道目光的敌视,四下扫了一眼,最终锁定了奉天殿。
远远望去,有一众人马正借助着奉天殿前那可怜的汉白玉月台做着殊死抵抗。
陆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瞧见那摇摇欲坠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犹豫。
一个闪身,继续冲入人群中。
新一轮的屠杀开始了!
这时候指挥的队官、主官才反应了过来,但早已无法阻止了。
陆绝杀入了人群之中,根本没法用弓箭来灭杀他。
这一幕,落入了奉天殿前的嘉靖帝眼中,嘉靖帝眼中流露出生的希望。
同样这一幕被月台下的严嵩一众乱党看的清楚。
“这是什么?”一名严嵩的死党突然开口,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谁也不知道这团血人到底是谁!
就连血衣童子都不能淡定了,这尼玛到底谁是血衣童子?
怎么看来人更像真的,自己等人反倒像是冒牌货了。
只有严嵩,仔细看了半晌,不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
两个字从嘴中吐出:
“陆绝!”
赤色血衣人突然眼睛瞪得滚圆,看看已然成了血人的陆绝,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他做梦都想杀的仇人。
但是感受着陆绝的凶厉之气,一股退却之意油然浮上心头。
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非人哉!”
严嵩看了看正在强攻月台的军士,又看了看陆绝所在。
突然一挥手,招来一名将领。
低头耳语几句。
只听将领突然不可思议的问道:“阁老的意思是,连自己人也一并吗?”
“为了一个陆绝,值了,他们的家属我会进行厚葬的!”
严嵩面色如常,好像完全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之事。
就在严嵩党羽都在好奇严嵩说了什么之时。
那名将领已经召集出一个方阵的弓箭手。
直接令众箭手冲天拉开了弓弦,在将领的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唰!”
遮天蔽日般的箭雨,划过一道弧线,笼罩了陆绝上空所有空间。
绝对的无死角攻击。
陆绝扫了一眼,露出一丝鄙夷的笑:
“普通箭雨,想伤我?简直痴人说梦!”
只见陆绝非但不躲,反而冲天而起,就在跳起的瞬间,一只手捞起身边的一名叛军。
叛军成了陆绝活生生的肉盾,陆绝借助叛军的抵挡,冲出箭雨。
直接冲入了另一波叛军之中。
至于之前的人,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严嵩命令放的箭雨射杀的一干二净!
之前为了陆绝,可是足足数千人紧密的围绕左右。
此刻,这些人全死了,关键,还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场中叛军终于是一阵哗然,开始了踌躇。
没想到将领居然完全不把他们的生命当回事,而自己等人居然还在为将领拼命?
严嵩见到这一幕,直接陷入了呆滞。
以他可怜的脑回路,更本无法想象拥有先天巅峰实力的战神之体是何等的强势!
万万没想到,陆绝居然如此的厉害。
比起他的父亲陆柄,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严嵩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时。
突然一阵阵嘹亮的战歌响起在远处: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杀气冲天,声声入耳。
一道道人影出现在了广场前的墙头之上。
都是二流武者,根本不需要走正门。
面对如此高墙,一个借力就能越过,轻松冲入奉天殿广场。
这一道道身影,在叛军看来,那南天门的天降神兵,震慑力何等之大。
本来就被反叛的情绪压抑着,此时直接有效些崩溃。
“天子天子,难不成真的是天之子?”
但是锦衣卫哪里还会再仁慈。
作为天子亲军,看见皇上被人围杀,怎么会客气!
绣春刀齐出,砍瓜切菜般的继续前冲。
严嵩彻底傻眼了,本以为就陆绝一个高手,没想到这么多。
看着源源不断的飞鱼服冲入广场中,貌似整个锦衣卫都是这种超级武者?
“可是,这怎么可能?”